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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视角下故宫解说牌示优化浅析

张琪, 乌恩

张琪, 乌恩. 体验视角下故宫解说牌示优化浅析[J]. 北京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8, 17(2): 64-69. DOI: 10.13931/j.cnki.bjfuss.2017083
引用本文: 张琪, 乌恩. 体验视角下故宫解说牌示优化浅析[J]. 北京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8, 17(2): 64-69. DOI: 10.13931/j.cnki.bjfuss.2017083
ZHANG Qi, WU En. Discussion on the Optimization of Interpretation Signs of the Palace Museu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J]. Journal of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2018, 17(2): 64-69. DOI: 10.13931/j.cnki.bjfuss.2017083
Citation: ZHANG Qi, WU En. Discussion on the Optimization of Interpretation Signs of the Palace Museu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J]. Journal of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2018, 17(2): 64-69. DOI: 10.13931/j.cnki.bjfuss.2017083

体验视角下故宫解说牌示优化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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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张琪, 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旅游规划、旅游解说。Email:1558400200@qq.com地址:100083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旅游管理专业

  • 中图分类号: TU986

Discussion on the Optimization of Interpretation Signs of the Palace Museu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

  • 摘要: 解说牌示作为游客体验的重要组成越来越受到关注, 但是我国旅游目的地在设计解说牌示的过程中多从设计师的角度出发, 很少参考游客的体验需求。以故宫为例, 通过文献和实证研究, 发现故宫解说牌示系统存在的问题。从体验的视角出发, 通过分析故宫游客行为特征, 利用IPA法分析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设计相关因素的评价, 发现故宫解说牌示亟待优化的3个方面并提出相关建议。从设计师和游客共创的角度出发, 构建了体验视角下解说牌示规划设计流程。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tourists' experience, more and more attentions have been paid to the interpretation signs.However, the design of interpretation signs at most Chinese tourism destinations is mainly from the designer's point of view, with little reference to the tourists' experience demands. Taking the Palace Museum as an example, through the literature and empirical research,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existing problems of interpretation sign system.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tourists' behavioral characteristics, uses the IPA method to analyze the tourists' evaluation on the design factors of the Palace Museum' interpretation signs, and figures out 3 aspects to be optimized urgently and put forward relevant optimization suggestions.In addition, this article also attempts to combine the perspective of designers and tourists to build a interpretation sign design flow diagram from the experience perspective.
  • 国内外对解说及解说牌示设计的研究已开展多年, 形成了许多成熟的理论, 并且在实践应用中很好地指导了解说设计, 游客在游览过程中也通过利用解说设施获取了知识, 丰富了体验。众多解说研究中都强调游客在解说牌示设计过程中的重要性, 解说设计需要满足游客的需求, 符合游客的习惯。但是在国内解说牌示设计过程中却很少参考游客的诉求, 多是从设计师的视角出发完成解说牌示设计。因此, 需要对融合了游客与设计师诉求、共创形成的解说牌示设计加以更多的关注和研究。

    在解说设计的研究实践中, 国外已形成较多成熟的理论, 能够在应用过程中指导解说规划设计。Grinder等[1]提出解说具有提供信息、引导、教育、娱乐、倡导和鼓舞人心6大功能。“解说之父” Tilden等[2]提出解说六原则, 强调任何解说活动若不能和游客的性格、经验有关, 将会是枯燥的; 信息不是解说, 解说是基于信息的揭示; 解说是一门融合的艺术; 解说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教导, 而是启发; 解说要呈现整体, 而非片段; 针对12岁以下儿童的解说不应该是稀释对成人解说的内容, 而是要遵照不同的方法进行设计。Ham[3]提出了PORT原则:pleasurable(P)代表解说是令人愉悦的; organized(O)代表解说是经过组织的; relevant(R)代表解说与游客之间是相互关联的; thematic(T)代表解说是具有主题的。而国内学者钟永德等[4]构建了解说牌设计流程, 包括规划、设计、建造和评估与保持4个阶段, 共11个具体步骤。

    解说牌示作为解说中常用的一种手段, 国外对其的研究已经深入到了许多细节层面, 包括对解说牌示的材料、颜色、尺寸, 甚至是设置高度、文字大小、字体、字间距等方面[5]。而国内对解说牌示设计的研究相对起步较晚, 研究多是在利用分析国外成熟理论的基础上, 结合我国国情开展的。通过分析以上相关解说理论原则, 不难发现它们都强调了解说是信息经过组织加工后的非仅是信息传递, 应具有主题, 解说之间应相互联系, 与游客产生联系等。解说牌示设计不仅要考虑传递信息, 提炼解说信息的内涵价值, 还需要从体验的视角出发, 深入了解分析游客的诉求, 将解说的内涵价值传递给游客, 引导启发游客, 才是真正的有效解说设计。

    故宫作为我国旅游目的地的代表, 每天都吸引着国内外大量的游客。故宫的解说牌示作为游客体验的重要组成部分, 承担着沟通故宫与游客的重要作用。但是, 笔者以自身经验及对游客感知的研究, 发现了故宫解说牌示存在的问题。因此, 笔者以故宫作为案例, 探讨如何利用设计师与游客共创的方式优化故宫解说牌示, 也以此为其他旅游目的地解说牌示的设计提供新的思路与借鉴。

    笔者通过对解说设计及解说牌示设计相关文献的分析, 在前人文献提到的解说牌示设计的指导原则下, 提取相关因素, 设计了针对故宫解说牌示现状及游客满意度的调查问卷, 开展了实证调查研究。2017年11月下旬, 本次调查利用“问卷星”平台随机发放了150份问卷, 回收150份, 剔除无效问卷4份, 共获得有效数据146份, 问卷有效率达97.3%。

    问卷内容包括游客社会人口学特征、出游行为特征以及对故宫游览、解说牌示的评价3部分, 共11道大题。具体内容包括:①游客社会人口学特征调查, 包括性别、年龄、学历3个问题。②游客出游行为特征, 包括游客重游率、结伴方式、停留时间、出游动机(多选)和参与活动类型(多选) 5道大题。而在设计“出游动机”及“参与活动类型”具体选项时, 笔者考虑到故宫游客的类型, 先将动机、活动类型均按照“观光” “休闲(社交)” “学习历史文化”3大类型进行划分, 再进一步设计出具体的选项。③对故宫游览、解说牌示评价的问题, 包括对故宫整体游览评价、对故宫解说牌示的整体评价, 以及对故宫解说牌示相关设计因素(共15项因素)的IPA评价(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 简称IPA)。这3个问题均是利用里克特量表形成的打分表。

    IPA分析法, 是由Martilla和James在1977年提出的, 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被广泛应用到服务行业[6]。IPA方法通过横轴的重要程度和纵轴的满意程度将顾客的感知评价分为4个象限, 而感知评价的平均值作为横纵轴的分割点。针对顾客对不同象限相关因素的满意程度和重要程度的感知, 企业能够对相关因素进行不同程度的提升改善。IPA方法在旅游企业及旅游目的地相关评价中也有着广泛的应用。本文利用IPA法对故宫解说牌示设计的相关因素进行评价分析, 并提出相关优化建议。

    2017年11月, 笔者通过对故宫的现场调查, 发现故宫每年展出的文物通过原状陈设、常设专馆展览和临时专题展览3种主要方式进行展示, 所使用的涉及到景点详细解说信息的解说牌示包括2种:建筑解说牌示和展品解说牌示(见表 1)。

    表  1  故宫解说牌示分布情况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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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以外, 笔者在现场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以下问题:①故宫解说牌示的设计比较简单, 形式单一, 仅有文字, 没有图片, 重点信息不突出, 无法引起游客的阅读兴趣; ②解说牌涵盖的解说资源少, 游客在利用的过程中可能无法通过解说牌获取到所需信息; ③解说牌示之间相对孤立, 不能很好地引导游客参观、体验; ④内容传达事实信息, 而非深入探讨文物背后的艺术、文化甚至是情感等价值因素, 并以此传达给游客, 与游客联系、共鸣。

    本研究利用SPSS 22.0进行了数据统计, 主要对游客的社会人口特征、游览行为特征以及对故宫解说牌示的IPA评价进行了分析。经过信度检验, 本调查问卷的可靠性检验结果为0.876, 接近0.9, 说明问卷可靠性非常好。

    本次调查对象中女性游客居多, 占总调查人数的60.96%;19~24岁以及25~30岁的调查对象居多, 其次是31~40岁和41~50岁的游客; 学历中本科游客最多(见表 2)。

    表  2  被调查游客社会人口特征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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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计结果显示, 被调查游客中第一次到访故宫的人数占总调查人数的28.77% (见表 3), 剩下104名被调查者均多次到访过故宫, 说明故宫对游客具有较好的吸引力。

    表  3  被调查游客行为特征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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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游客到访故宫的动机会发现, 到故宫来观光、休闲的游客(来参观皇家建筑的游客有67.81%, 慕名而来的游客占57.53%, 放松身心、休闲娱乐的游客有39.04%)超过了来故宫了解、学习文化历史的游客(了解学习故宫文化的游客有54.79%, 参观展览的游客有34.25%)。通过对游客在故宫参与活动的类型以及游客对游览故宫的整体评价(见表 4)的分析, 笔者发现游客在故宫更多的选择开展观光、休闲活动, 并对此感知评价较高, 而来故宫了解学习文化的游客相对较少, 且感知评价也相对较低。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故宫从“紫禁城”到“故宫博物院”的转变仍未成功, 需要在吸引游客到故宫了解学习文化上做出更多的努力。

    表  4  被调查游客对故宫游览的整体评价得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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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故宫的“停留时间”调查中显示, 游客一般会在故宫游览2~4 h(含4 h)。笔者特别关注了停留2 h及以下的游客, 通过对表 5的“停留时间”与“结伴方式”交叉分析, 发现参与调查的5名“跟团游”游客停留时间均选择了此选项, 这与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反映的“故宫团队游过程中, 游客跟着导游参观, 仅需一个多小时就能够游览完故宫”[7]一致。

    表  5  “停留时间”与“结伴方式”交叉分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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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使用情况的总体调查发现, 游客使用故宫解说牌示的比例较高, 71.23%的被调查游客表示会使用故宫的解说牌示来了解故宫。但是笔者在进一步了解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整体满意度的调查中却发现, 评价为一般的游客比例最多, 占39.42%, 其次是满意, 占37.5%, 不难看出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的整体满意度为“基本满意”。

    根据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各项因素的IPA评价发现, 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相关因素的满意度较高, 除“解说内容与您产生联系, 对您具有启发”评价均值为3.945 2外, 其他评价均值均超过了4分(见表 6), 处于“满意”的水平。而在重要程度的评价方面, 首先, 游客认为解说牌示的“内容准确, 无错误”和“内容能够清楚地解释说明景点的基本信息”两方面最为重要, 这也是解说牌示设计过程的基础因素; 其次, 游客对解说牌示设计相关因素的重要程度认识中, 通常多看重内容、位置等基本设计因素, 如“位置易于发现, 高度、角度、地点等设置易于阅读”“文字表述容易理解”“字体大小适中, 易于阅读” “解说牌数量适中, 分布合理, 能够覆盖重要景点”4项因素, 这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游客对解说牌示的理解与应用还停留在基本的信息传递层面上, 而更深层次的传递价值、引导游览、促进保护等功能游客认为并不重要。

    表  6  故宫解说牌IPA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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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以上的数据分析不难看出, 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的整体评价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 即“基本满意”。但是通过分析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相关设计因素重要程度的评价会发现, 游客的关注要点依旧停留在解说牌示的基本设计因素方面, 但对更深层次的传递价值、引导游览、促进保护等功能还认识不够, 也从一定侧面显示了我国解说牌示设计的问题。这需要在解说牌示优化设计、解说设计发展过程中获取学术界、设计师更多的关注, 来提升我国解说牌示的设计和应用, 引导帮助游客更好地使用解说牌, 从中获取更好的旅游体验。

    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设计相关的15个因素的IPA评价分析结果呈现在图 1中的4个象限内。第一象限因素的重要程度和满意度评分均较高, 其中的4个因素不需要再做调整, 继续保持现状即可满足游客们的需求。而第二象限的因素满意度较高, 重要程度相对较高, 游客对在这一象限的两个因素满意度比重要程度评价更高, 说明这两个因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只要顺其自然就好。第三象限的因素满意程度和重要程度都相对较低, 说明这一象限的6个因素在故宫解说牌示设计优化中处于次要地位, 可以暂时不予考虑, 而在进一步的解说牌示优化过程中可以得到完善提升。第四象限因素的满意度低于重要程度, 说明这是游客们关心但是并未得到满足的因素, 这一象限的“解说牌数量适中, 分布合理, 能够覆盖重要景点”“字体大小适中, 易于阅读” “解说牌材质、造型、版面等与环境和谐”3个因素是目前故宫解说牌示优化的重点, 需要着重考虑, 并尽快优化完善, 才能够更好地提升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的满意度。

    图  1  故宫解说牌IPA图
    1.内容能够清楚地解释说明景点的基本信息; 2.内容准确, 无错误; 3.文字表述容易理解; 4.解说牌数量适中, 分布合理, 能够覆盖重要景点; 5.有图片、图示等可视化形式辅助解说; 6.字体大小适中, 易于阅读; 7.位置易于发现, 高度、角度、地点等设置易于阅读; 8.解说牌材质、造型、版面等与环境和谐; 9.能够引发阅读兴趣; 10.解说牌设计具有艺术性, 赏心悦目; 11.具有主题, 解说牌之间有相互联系; 12.能够引导您参观游览; 13.能清楚地传达景点内涵、价值; 14.解说内容与您产生联系, 对您具有启发; 15.能够引发您对景点的保护

    通过以上的调查研究发现, 目前在解说牌示设计过程中多是由设计师主导, 游客参与甚少, 并且游客对解说牌示的理解和应用也停留在满足基本的“传递信息”需求上。因此本文在钟永德等[4]构建的解说牌设计流程基础上充分考虑解说原则、游客行为需求、体验原则等, 构建了体验视角下解说牌示规划设计流程, 分为6个部分:游客调查、整体规划、内容设计、安放装置、维护与更新、评估与反馈(见图 2)。以体验的角度看待解说牌示的优化, 不仅在开展解说牌示设计之前进行深入的游客调查, 还要在每个设计环节融合考虑游客的需求, 让游客全程参与到解说牌示的设计过程中, 实现设计师与游客的共创, 这也是本流程的创新之处所在。

    图  2  体验视角下解说牌示规划设计流程图

    第1步, 先要明确故宫的发展愿景。笔者建议以故宫长久以来遵循的“完整故宫”作为愿景, 即故宫遗产价值的完整性保护[8]。“完整故宫”是价值完整性的体现, 是能够串联故宫的解说资源, 将其组织起来向游客传达故宫的价值, 并能够引导游客进行参观体验, 而非指解说要大而全, 面面俱到。

    第2步, 确定解说主题。这里所指的解说主题是在“完整故宫”整体愿景下, 每个院落、每个资源的主题, 它们相互关联, 相互引导, 能够帮助游客发现各院落、藏品之间的联系, 激发游客兴趣, 引导游客参观, 同时能够缓解空间分布不均的问题。

    第3步, 在确定了解说主题的基础上, 进一步要分析解说资源, 确定哪些资源符合愿景和解说主题, 能够利用, 哪些资源又能够起到关键作用, 并将其信息、内涵、价值转化为解说语言传递给游客。本文认为可将故宫的解说资源分为5类:①宫殿建筑群及其艺术形式、营造、修缮技艺; ②文物遗存及其艺术形式、保存修复技艺; ③故宫历史及传说; ④宫廷礼制; ⑤故宫人员的精神, 考虑到“解说是揭示资源意义和游客关联的教育活动”[9], 那些为了保护和使故宫可持续发展, “将故宫完整地交给下一个600年”[10]的故宫人员的精神也可以作为解说可利用且十分重要的资源。

    第4步, 分析完解说资源后, 需要通过定点确定解说牌示的数量。正如本次调查结果所示, “解说牌数量适中, 分布合理, 能够覆盖重要景点”是故宫解说牌示目前亟待优化的因素, 因此笔者建议在“解说牌定点”过程中考虑游客的需求和兴趣, 广泛搜集游客关注、感兴趣的故宫景点、文物的相关性信息, 结合游客的阅读习惯、需求, 以及设计师的设计观点, 确定适当的数量和分布, 以最终形成故宫的解说节奏为最佳。

    整体规划阶段之后是解说牌示内容设计阶段。前提是筛选知识点, 在前面确定愿景、确定主题、分析资源的基础上, 能够发现许多可利用的解说资源和相关知识点。而在众多的知识点中需要进一步从体验的视角出发, 发掘游客感兴趣的点, “想游客所想”, 挖掘资源的内涵和价值, 有效地吸引游客游览, 使游客获取更好的旅游体验。在主题之外但却重要的旅游资源可以选择以二维码等辅助形式进行展示, 解说牌示上体现的一定是关键的、有效的、相互关联的资源。

    经过筛选的解说知识点可以利用解说原则等理论进行解说牌示的原型设计, 即解说牌示草稿, 涵盖文字、图片和排版等方面。在原型设计过程中建议应用解说原则和“3-30-3”法则[11], 即大多数游客仅花3秒左右观看解说牌, 信息传达主要停留在大标题和图片上, 感兴趣的游客会持续观看解说牌约30秒, 而少数游客会在解说牌前停留3分钟以仔细阅读解说牌中的文字和图片内容。因此, 在故宫解说牌优化过程中可以应用“3-30-3”法则, 把握好游客关注的标题和图片信息, 首先要吸引游客关注解说牌。以养心殿为例, 可以针对养心殿垂帘听政这一信息设置专门的解说牌, 以“慈禧在养心殿垂帘听政48年”为题, 并结合当年垂帘听政的照片吸引游客关注, 其他重点信息通过解说牌文字集中传达, 以150~200字为宜[12], 让游客能在30秒内读完。同理, 其他解说牌示优化也可应用此法则。

    在完成了原型设计之后, 需要利用视觉化表达的方式优化解说牌示, 让游客阅读更方便, 达到能够吸引游客阅读解说牌示的效果。文字虽然是解说牌的主要内容, 但是游客对文字的接受程度往往是较低的。为了提高解说牌的信息传递效率, 从游客体验的角度出发, 可以通过游客调查, 或是设计师将自己想象成游客, 思考哪些表达形式能够更有效地帮助游客接受信息, 以此促进解说牌示信息的传递效率。在解说牌示视觉优化的过程中需要重点考虑前文调查中游客关心的“字体大小适中, 易于阅读”等因素, 保证游客的阅读习惯能够得到满足。

    本文通过对故宫游客游览行为特征及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的IPA评价调查分析, 发现游客对故宫的认知更多地停留在“紫禁城”, 而对“故宫博物院”的认知程度较低, 使得游客到访故宫多是以观光休闲娱乐为动机, 而在故宫开展的活动类型也多是以参观为主。进一步调查发现, 游客对故宫解说牌示的满意度相对较高, 处于“基本满意”水平, IPA评价分析中发现游客认为“解说牌数量适中, 分布合理, 能够覆盖重要景点”“字体大小适中, 易于阅读”“解说牌材质、造型、版面等与环境和谐”是故宫解说牌示亟待优化的方面。但是深入分析IPA评价会发现, 目前游客对解说牌示的理解和应用多停留在“信息传递”层面, 对解说牌示深层的功能应用还未理解, 这就促使在未来的解说牌示设计过程中, 需要引导游客发觉更深层次的解说牌示功能。据此, 本文提出了融合游客和设计师共创的“体验视角下解说牌示规划设计流程图” (见图 2), 并将“整体规划”和“内容设计”两个关键环节应用到了故宫解说牌示的优化中, 提出了相关优化建议。但是解说牌示设计是动态的过程, 应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流程调整, 这也是未来流程设计的发展方向。

  • 图  1   故宫解说牌IPA图

    1.内容能够清楚地解释说明景点的基本信息; 2.内容准确, 无错误; 3.文字表述容易理解; 4.解说牌数量适中, 分布合理, 能够覆盖重要景点; 5.有图片、图示等可视化形式辅助解说; 6.字体大小适中, 易于阅读; 7.位置易于发现, 高度、角度、地点等设置易于阅读; 8.解说牌材质、造型、版面等与环境和谐; 9.能够引发阅读兴趣; 10.解说牌设计具有艺术性, 赏心悦目; 11.具有主题, 解说牌之间有相互联系; 12.能够引导您参观游览; 13.能清楚地传达景点内涵、价值; 14.解说内容与您产生联系, 对您具有启发; 15.能够引发您对景点的保护

    图  2   体验视角下解说牌示规划设计流程图

    表  1   故宫解说牌示分布情况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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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被调查游客社会人口特征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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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被调查游客行为特征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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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被调查游客对故宫游览的整体评价得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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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5   “停留时间”与“结伴方式”交叉分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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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6   故宫解说牌IPA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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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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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钟永德, 罗芬.旅游解说规划[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 2008.
  • 期刊类型引用(1)

    1. 罗嘉欣,杨蕾,邱雁. 新零售体验模式下李白故里发展研究. 中国市场. 2020(01): 32-35 . 百度学术

    其他类型引用(3)

图(2)  /  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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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8-01-21
  • 发布日期:  2018-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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