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末，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简称WHO）^[1]在2022年5月发布的疫情形势报告表明全球累计确诊病例已超过5亿。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肆虐，极大地破坏了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导致中国在疫情最严重的2020年第一季度GDP同比减少了6.8%^[2]，短期内国民经济整体需求萎缩。

针对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造成的影响，已有大量学者展开实证研究：彭筱薇^[3]探究疫情对餐饮、批发及零售、旅游、教育、医药、房地产行业等企业的影响，被调查企业均表示营业收入和订单量同比有所下降，普遍面临不同程度的原材料紧缺或价格上涨、人工紧缺、税务负担过重等问题；阮荣平等^[4]基于线上调查与电话调查搜集数据并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涉农扶贫企业的影响，发现该类企业盈利大幅下降，存在严重生存危机，扶贫带动能力明显下滑；李先德等^[5]的研究表明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农产品市场及贸易产生较大负面冲击，提出加大国内农业生产支持力度等建议；冯晓华等^[6]探究新冠肺炎疫情对旅游业的影响及疫情常态化防控下游客旅游行为意向转变；樊胜根等^[7]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食物和营养安全带来的挑战；孟光辉等^[8]对中国东部某农业大省五类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进行调研，从微观角度观察新冠肺炎疫情对农业生产的影响，提出建立应急状态下的农业保供和可持续发展机制是农业稳定的长久之计。已有研究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对农业、旅游业等产业的影响，但目前尚未有以年报为数据源对林业产业的影响分析。由于林业行业总体上资金投入周期长、资金投入量大、周转缓慢、商品化率和利润率比较低，且业绩受宏观经济影响，波动较大^[9]，需要对林业进行单独的疫情影响分析，以便采取有效对策。

林业有着最大规模的可循环生态经济系统^[10]，既是我国重要的基础产业，也是生态环境建设的主体，兼具发挥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双重属性，林业生产经营可持续发展有利于维护当地生态环境的平衡，有效促进人与自然协调发展^[10-12]。探究疫情对我国涉林上市公司经营业绩的影响有助于全面了解企业所处困境并能据此提出针对性改善措施，于林业经济及生态环境保护具有重要意义。与以往文献较常使用的问卷调查方法不同，本文以公开发布的涉林上市公司财务报告为基础数据，通过断点回归定量分析疫情的影响，并基于文本挖掘方法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涉林上市公司的具体影响，探究企业面临的具体困难并由此提出更有效的管理建议，从而保障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高质量推进。

本研究以《2020涉林上市公司综合业绩分析报告》^[13]中涵盖营林业（5.9%）、造纸及纸制品业（45.6%）、木材加工及其他（13.2%）、家具制造业（35.3%）四大产业共68家涉林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以这些涉林上市公司从2018年第一季度至2021年第一季度共13个季度的财务报告中有关经营业绩的数据及变动原因分析的文本数据为分析的基础，后文分析中提到的公司名均出自该报告。

本文所采用的样本数据来自68家涉林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通过搜索引擎查询下载各公司公开发布的年度和季度财务报告。自变量设为与之对应的样本期内13个季度并分布连续，在断点处个体没有精确操纵参考变量的能力，局部随机化假设成立，从而保证断点附近左右样本能够代表断点处的总体。以68家涉林上市公司财务报告中的3项指标来测度企业的经营绩效，分别是营业收入、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

考虑到涉林上市公司主要业绩指标受到季节性影响，首先对数据进行预处理以消除其展现出的季节性波动，由于时间序列包含有明显的上升下降趋势与循环变动，本文选择趋势循环剔除法^[14]从序列中消除趋势和循环因素，计算中心化移动平均值和调整后的季节比率得出分离后的序列。再用平均的方法消除不规则变动，从而较准确地分解出季节变动成分，得到68家企业13个季度数据共842条（部分企业数据不全）。由于样本中两家企业已退市，另外3家企业部分季度财务报告缺失，导致数据不全无法覆盖面板，为排除干扰将上述5家企业数据删除，最终得到13个季度63家企业共819条数据。

断点回归是一种准自然实验，它的基本思想是存在一个分组变量，当个体的分组变量的值大于临界值时，代表某个个体接受政策处理即为处理组；反之不接受政策处理即为控制组。目前，断点回归在教育经济学、劳动经济学等的应用方兴未艾。陶黎娟等^[15]利用断点回归识别我国强制披露政策的因果干预效应；郑海霞等^[16]通过断点回归方法分析居民流域水质改善的支付意愿及其公共偏好问题；张全红等^[17]将断点回归模型用于对精准扶贫政策效果评估；杨宁琳等^[18]利用断点回归测度疫情对居民收入消费的影响。本文将疫情大规模暴发时间（2020年第一季度）设为断点，通过断点回归分析将新冠肺炎疫情对涉林上市公司经营业绩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

参考陶黎娟等^[15]的文献构建涉林上市公司的绩效模型如式（1）所示。因变量分别取营业收入$ {Y}_{1} $、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 {Y}_{2}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 {Y}_{3} $作为度量涉林上市公司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的指标，运用精确断点回归进行分析。

式中：$ {Y}_{i,t} $是因变量；i代表企业(i = 1,2,3，···，63)；t表示第t个季度的样本(t = 1,2,3，···，13)；${\varepsilon }_{i,t}$为随机干扰项；$ X $代表为时间自变量；$ \alpha $、$ \;\beta $、$ \gamma $为待估计的参数；固定系数$ {\mu }_{i} $代表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特征对因变量的影响；$ {D}_{t} $为设置的0-1变量以表示是否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即式（2），在观测样本中，以2020年第一季度数据为分界点，$ {D}_{t} $ = 0，表示结果变量不受影响；$ {D}_{t} $=1，表示结果变量受影响。

使用均值差分法对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通过均值差分将式（1）中的$ {\mu }_{i} $消除，以排除所有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特征对$ \beta $的干扰。对因变量进行断点回归，并将$ {D}_{t} $的回归系数等数据汇总至表1。

如图1、2所示，$ {Y}_{1} $、$ {Y}_{3} $拟合效果较好且断点处数值明显下降，新冠肺炎疫情对涉林上市公司经营业绩负面冲击较大。其中$ {Y}_{1} $的P检验值 < 0.01，营业收入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非常显著；$ {Y}_{3} $的P检验值 < 0.05，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显著。

图  1  Y₁断点回归拟合图

图  2  Y₃断点回归拟合图

如图3所示，$ {Y}_{2} $在断点处有下降趋势但其P检验值 > 0.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受疫情影响不显著。新冠肺炎疫情这一重大突发事件对企业经营业绩的影响部分算入非经常性损益，扣除这一损益后的会计指标下降幅度较小，印证了涉林上市公司经营业绩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为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

图  3  Y₂断点回归拟合图

断点的安慰剂检验。分别取真实断点（即时间自变量X = 9）左侧 20%、40%、60% 和 80% 样本分位数处作为断点进行断点回归，发现这些点不存在明显断点效应；断点右侧由于仍在持续受疫情影响且外界因素介入过多从而存在一定的断点效应，但不影响本文结论。

带宽选择的敏感性检验。分别手动设置带宽h的50%、150%、200%，计算断点回归的P检验值如表2，可知在不同带宽下P值与rdrobust自动判断下的最优带宽P值相差不大，通过带宽的敏感性检验。

本文主要探讨新冠肺炎疫情对涉林上市公司经营状况的影响，自变量仅设为时间X，不再加入协变量，此处不做协变量连续检验。

由上文研究可见，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初，我国涉林上市公司经营业绩呈现断崖式下降，随着疫情防控的逐步进行以及各企业自身采取的有效措施，部分企业经营业绩回暖甚至创造历史新高。本文分别针对财务报告中有关经营业绩下降、上升的文本数据进行分析。

收集63家涉林上市公司2020、2021年度财务报告并以其中有关经营业绩变动主要影响因素说明的文本为语料，使用python中的jieba分词工具将经过预处理后的文本数据精确分词，基于《中文停用词表》^[19]过滤掉文本中对应于停用词列表中的词项后，得到清洗后文本数据共11869字。

本研究在LDA（latent dirichlet allocation，简称LDA）主题模型的聚类过程中，确定主题数量是影响文本挖掘质量的重要因素。本文采用目前学术界运用较为广泛的困惑度和一致性^[20-21]两个指标确定最佳主题数，计算公式分别如式（3）、（4）。

式中：$ {\rm{Per}}\left(D\right) $代表主题困惑度，$ p\left({W}_{d}\right) $是指测试集中出现的每一个词的概率，$ {N}_{d} $表示测试集中出现的所有词的总数。较低的困惑分数揭示了模型较高的预测能力。

式中：$ C\left( {k;{V^k}} \right)$代表主题一致性，$V^k= ({v}_{1}, \cdots , {v}_{m}^{k})$是k个主题中的M个顶部单词的列表，M = 20，l = 1，$ D\left({v}_{l}^{k}\right) $是包含单词v的语句数量，$ D({v}_{m}^{k},{v}_{l}^{k}) $是单词$ {v}_{m}^{k} $和$ {v}_{l}^{k} $至少共同出现一次的语句数量。

以涉林上市公司财务报告中业绩下降的消极因素为文本挖掘语料，困惑度和一致性的计算结果。如图4~5所示，确定最佳主题数量k = 8个。

图  4  消极因素主题困惑度得分

图  5  消极因素主题一致性得分

根据最优主题数进行LDA主题聚类分析，实验结果表明“疫情”为出现频率（0.059）最高的关键词，八大聚类主题中均含有该关键词且频率较高。为进一步分析我国涉林上市公司在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影响下所面临的具体困难阻碍，本文将与“新冠肺炎疫情”相关的词语作为停用词后再次进行聚类分析，得到10类导致企业经营业绩下降的直接原因并将主题强度可视化，如图6所示，每个圆圈代表一个主题，圆圈面积越大代表主题强度越高，各圆圈之间的距离表示各主题之间的关联程度。

图  6  经营业绩下降因素主题距离图（多维缩放）

对每个主题下具体内容进行分词以及词频统计，计算与图6中10个主题相对应的词项概率分布，得到经营业绩下降因素聚类分析结果（见表3）。

聚类得到了10个导致我国涉林企业经营业绩下降的原因，具体为：①原材料价格上涨，导致企业短期利润承压，对行业产品的毛利率水平产生一定影响；②企业及上下游均复工复产延缓，海运、陆运等物流运输不同程度受阻；③房地产调控政策使其由增量市场转变为存量市场，房地产行业持续下行导致家具行业业务订单获取不足；④世界经济深复苏基础尚不稳固，国际产业链供应链深刻调整，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多，出口存在困难；⑤特种纸产业与终端消费行业息息相关，国内经济变化情况直接影响国民消费动力，间接影响特种纸市场需求，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特种纸企业的经营业绩；⑥客户订单不足导致市场竞争加剧，外销低于预期，且部分客户付款周期延长导致应收账款增加；⑦原材料紧缺采购较为困难，航运海运舱位紧张，疫情导致的供应链短缺对行业市场造成短期波动；⑧消费者主动进店购买欲望降低，门店销量下降甚至停业，消费需求受到抑制；⑨限砍限伐政策导致木材供给受到抑制，叠加限电限产调控影响企业生产活动；⑩中美贸易摩擦造成对美贸易额明显下降，国内外政治经济形势对公司生产经营产生直接影响。总体来看，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涉林上市公司经营业绩负面影响较大，同时国家政策对涉林上市公司产生直接或间接影响，例如禁止废纸进口导致的造纸原料不足和废纸价格上涨，直接导致造纸企业的造纸成本上升、利润下降^[22]。全球经济状况、政治局面与企业进出口贸易息息相关，进而影响生产经营活动。

以涉林上市公司财务报告中业绩上升的积极因素为文本挖掘语料，计算不同主题数下的困惑度和相似度，如图7~8表示，困惑度随主题数增加持续呈下降趋势，一致性随主题数增加波动较大，考虑到文本数据中涉及行业种类较为丰富，各企业应对新冠肺炎疫情采取措施有所不同，按4种行业分类单独进行具体分析。

图  7  积极因素主题困惑度得分

图  8  积极因素主题一致性得分

1）营林业。如表4所示，随着国内疫情防控思想的深入人心和防控措施的有力实施，营林业企业积极复产复工（主题1），加强营销管理拓展市场（主题2），调整产品结构挖掘经营潜力从而提升主营业务收入，通过划定区域明确责任提供点对点服务。例如，云投生态通过处置债券和基地林地使用权、苗木及地上附着物资产，收回资金用于归还借款（主题4），财务状况有所纾解；又如平潭发展等企业推动实验项目和专利开发等回笼现金，积极争取各项财政和税收补贴等措施。

2）造纸及纸制品业。如表5所示，国内防疫形势持续向好，造纸及纸制品业复工复产、复商复市快速实现，在做好防疫的前提下降本增效，发挥浆纸联动效应降低生产成本，多区域发展业务，与重要客户持续保持稳定的合作关系（主题2）；对现有生产线的技术改造实现产能挖掘和产量爬坡，引进国内外先进设备和生产工艺提升产品品质，促进公司新旧动能转化升级。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进展促进医药类市场快速成长，推动该类包装市场不断扩大，中顺洁柔快速适应市场需求把握机遇，陆续推出了抑菌纸、酒精消毒湿巾、消毒洗手液等产品，推动公司业绩持续增长；随着“限塑令”趋严、消费升级影响，生态环保及可循环的纸质产品成为市场发展方向，市场需求逐步回暖，拉动了纸浆及机制纸价格上涨，造纸行业景气度提升。

3）木材加工及其他。如表6所示，木材加工行业加强生产资源整合，优化产能配置，不断提高生产效率（主题2）；积极去库存、根据市场灵活定价、加大回款力度，确保生产经营现金流安全；加大广告投放力度加大营销创新（主题5）；直播经济是后疫情时代创业就业的大平台，众多企业展开新营销模式，在电商平台进行直播实现线上引流线下签单的O2O联动效应，引导线上流量反哺线下赋能终端型经销商。疫情后消费者对高端环保产品的需求爆发式增长，各家居企业产品销售渠道呈现多元化，线上销售及整装企业渠道成为新亮点；木材是四大建筑材料中唯一的可再生材料，高品质环保安全木制品内需市场潜力巨大。

4）家具制造业。如表7所示，随着国内疫情逐步得到防控，家具制造业经济运行逐渐恢复。随着城镇化的持续深化、酒店业的增长、家庭财富的快速增加，以及消费不断升级，家具消费需求持续释放，国内零售持续向好，家具零售额初步修复，加大欧洲、澳洲、亚太等市场布局，海外出口回暖明显。宜华生活通过实施“多元化市场战略”逐步降低对美国市场的依赖，积极开拓承接国内房地产公司客户工程订单，提供产品配套及一站式住居生活服务。新冠肺炎疫情致使居家办公兴起，消费者对家居的个性化需求日益增加（主题2），部分企业对家庭办公家具有一定额度补贴，拉动办公家具零售市场扩容。疫情期间消费需求迅速向线上转移，行业营销模式快速创新直播卖货成为市场新热点（主题1），环比逐月回暖；二手房改造需求逐渐增长，老旧小区装修有更广阔的空间（主题5）。

本文基于我国涉林上市企业的财务报告数据，实证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直接导致涉林上市公司在2020年第一季度经营业绩明显下降，原因主要是：原材料短缺且价格上涨；国内外物流运输均受阻；复产复工延迟造成部分企业资金运转困难，企业成本负担较重；市场需求短期内受到抑制，客户订单不足消费者购买欲望降低。随着国内疫情防控成效逐步显现，企业有序开展复工复产，供应链逐渐恢复正常运转，涉林企业经营业绩逐渐回暖，部分企业通过采取研发新产品、加快数字化进程等积极策略获取竞争优势创造经营业绩历史新高。疫情一定程度上带动包装纸业、居家办公家具行业的销量。

为了更好地推进我国经济建设和整体生态环境保护的共同发展，基于我国涉林上市公司所面临的具体困境并结合部分企业已采取的有效措施，本文为企业提出以下管理建议：

基于断点回归及对企业经营业绩下降的消极因素聚类分析结果可知，新冠肺炎疫情给我国涉林上市公司经营绩效带来负面影响。疫情造成的经济损失充分暴露了我国应加强经济领域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机制。企业在复工复产的同时也要确保防疫工作到位，建立完善的健康管理系统，配备充足的防疫物资，进一步完善常态化疫情防控策略，避免再度停产停业，最小化疫情对企业经营业绩的负面影响。

基于对企业经营业绩回暖的积极因素聚类分析结果结合实际案例，发现数字转型对涉林上市公司经营绩效提高具有明显帮助。“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加快数字化发展 建设数字中国”，企业加强关键数字技术创新应用能够充分发挥海量数据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部分涉林上市企业（如易尚展示、金牌橱柜等）通过加快企业数字化进程提升经营绩效：实施信息化建设加强监督与考核，提高了营林作业质量，筑牢绿色生态屏障；利用虚拟现实、全息投影等新技术创建沉浸式、体验式、互动式消费新场景，打造消费创新高地。

基于企业经营业绩回暖原因分析的主题挖掘，本研究发现实施多元化战略对涉林上市公司经营绩效提高具有积极作用。因此，基于现有实践经验，笔者认为企业应该实施如下战略：①产品多元化战略。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林产品市场需求萎靡且部分产品种类更新较快，企业应积极调整原料结构和产品结构，深入洞察客户需求，积极研发适应市场需求的新品种。中顺洁柔快速适应市场需求把握机遇，陆续推出了抑菌纸、酒精消毒湿巾、消毒洗手液等产品，推动公司业绩持续增长；大亚圣象深入洞察客户需求，积极研发新产品成功推出运动地板、户外地板、新饰材墙板等全新品类提高市场竞争力。②市场多元化战略。当今国际环境不确定因素增多，叠加中美贸易摩擦，核心市场在海外的企业外销收入低于预期，造成经营业绩和盈利水平下滑。中国木家具贸易过度依赖国外市场，且依赖程度随着贸易量的增加而不断增大，容易受贸易壁垒的影响^[23]。该类企业应大力开拓有发展潜力的进出口贸易对象，尽量减少对某一市场的过度依赖。③销售渠道多元化战略。疫情期间消费需求迅速向线上转移，行业营销模式快速创新，直播等电子商务模式将成为现有实体门店销售模式的有效补充。顶固集创采用线上预订 + 线下体验 + 实地测量的模式，定制家具行业线上销售占比正在逐渐上升；喜临门通过直播卖货网上零售额比上年增长10.9%，形成经营业绩新增长点。

基于对企业经营业绩回暖的积极因素聚类分析结果，结合华泰股份、京华激光、易尚展示等公司实际案例，发现数字绿色低碳对涉林上市公司经营绩效提高具有帮助。国家持续推进“限砍限伐”“能耗双控”“禁废令”“限塑令”“双碳”等多重政策，全力推行绿色低碳、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社会总体消费逐渐以环保绿色、循环经济的发展为导向，新环保标准的执行将使行业的进入门槛越来越高，落后产能的淘汰力度将加大，规模型、集约型、环境友好型的大型企业将成为市场主体。绿色技术进步显著促进可持续贸易的发展^[24]，企业应当将绿色环保放在重要位置，实现产品全生命周期资源能源消耗和环境负荷最小的目标，与国家倡导的绿色制造深度契合，形成林业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的良性循环，实现自然与经济的同呼吸、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