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的大背景下, 各地区的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也在不断推进。东盟地区作为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国, 近年来与中国在贸易、金融等领域的合作日益密切, 因此研究中国与东盟的贸易便利化水平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而林业在中国与东盟贸易的投资与合作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木质林产品在中国出口东盟的林产品贸易中占据着很大的比例, 且林业的互补性很强, 具有良好的合作前景^[1]。从2010年起, 中国对东盟绝大多数产品征收零关税, 现如今中国-东盟自贸区正处在一个不断巩固和完善的阶段, 传统的关税贸易壁垒的影响力在逐步削弱, 贸易便利化对贸易往来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

关于贸易便利化评估指标的测算, 很多国际组织有各自的标准, 如世界银行的DOB (Doing Business)指数和物流绩效指数、APEC的四大关键绩效指标(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世界经济论坛的ETI指数(enabling trade index)、WTO贸易便利化自评指南43项指标等不同的指标体系。上述每一个测评体系下包括不同的分级指标, 并对其进行量化处理。除此之外, 在涉及到具体问题时, 研究者也会对相关指标进行改进和调整。例如, Wilson等^[2]设定港口效率、海关环境、规制环境和电子商务等4个指标, 并对其进行量化分析, 认为口岸效率是影响贸易额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 谭晶荣等^[3]在研究农产品出口时沿袭Wilson的主要分析指标, 规范化处理了各个二级指标, 并给每个一级指标赋予0.25的权重; 在研究服务贸易时, 张亚静^[4]增加了边境管理和制度环境这两个指标, 以衡量其贸易便利化水平。

前人已研究过贸易便利化对中国与东盟之间贸易的影响。例如, 毕红毅等^[5]在研究东盟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出口的影响时, 通过对选取的二级指标进行主成分分析, 从而确定每个指标的权重, 并加入了金融、科技等新指标。孙林等^[6]运用泊松伪极大似然估计方法, 实证分析了东盟10国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谢娟娟等^[7]沿用Wilson等^[2]提出的4个一级指标测度东盟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水平, 运用引力模型研究贸易便利化对中国与东盟国家间贸易的影响。结果显示, 在很难进一步降低关税水平的大背景下, 贸易便利化更凸显其重要性。孙林等^[8]建立的模型加入了3个衡量贸易便利化的指标, 分析东盟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的影响。梁滢等^[9]利用东盟10国的面板数据, 将我国畜牧业的生产总值和中国、东盟国家是否属于同一个贸易组织加入到引力模型中, 分析贸易便利化对我国畜产品出口的影响, 并对其影响因素和出口潜力进行了预测。

从以往文献中可以看出, 学者采用不同的分析方法和指标来测算贸易便利化, 在研究中国与东盟的贸易便利化问题上, 绝大多数学者通过选取指标, 构建贸易便利化指标体系, 并运用引力模型分析贸易便利化的整体水平。研究的领域涉及了农产品、制造业、畜牧业等, 也有学者从整体出发研究贸易便利化对中国与东盟的影响, 但是相关研究还存在着以下疑问:贸易便利化是否对中国与东盟的木质林产品贸易有影响?影响程度是多少?什么类型的贸易便利化措施对中国与东盟木质林产品贸易的影响更明显?本研究将对此做出解答。

一.   数据与方法

一   研究范围与数据来源

东盟10国当中, 由于中国对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新加坡和越南6国的木质林产品出口额在对东盟整体出口额中所占的比重超过了90%, 基本可以反映中国对东盟木质林产品的出口情况。同时由于东盟10国当中文莱、老挝、缅甸、柬埔寨4国贸易便利化数据严重缺失, 因此本文在分析贸易便利化对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东盟的影响时, 只计算中国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新加坡、越南6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本文选取的4个一级指标、20个二级指标的数据来源为世界经济论坛公布的《全球竞争力报告》 (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简称GCR)和《全球贸易促进报告》 (the Global Enabling Trade Report, 简称GETR), 得分取值均为1 ~ 7(互联网使用人数指标除外)。得分越高表示贸易便利化水平越高, 越有利于国际贸易的进行。样本的时间跨度从2010— 2016年。

二   构建贸易便利化指标体系

本文借鉴Wilson等^[2]对于贸易便利化指标体系的构建思想, 综合国内外对贸易便利化内涵的诠释, 结合东盟与中国林产品贸易的发展特色, 选取了口岸与物流效率、海关与边境管理、制度环境、金融与电子商务4个方面构建中国与东盟贸易便利化测评指标体系。由于物流与金融服务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因此本文增加了物流的竞争力、金融服务的成本与便利性、新技术的可获得性等二级指标。在全部的指标体系中, 口岸与物流效率、海关与边境管理主要衡量边境障碍, 制度环境、金融与电子商务主要衡量国际贸易中的境内障碍。选取的20个二级指标从宏观政策到微观环境, 从法律到技术等不同层面, 能够综合评价中国与东盟的贸易便利化水平(见表 1)。

表  1  中国与东盟贸易便利化指标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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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口岸与物流效率

该指标衡量一国陆路、海港、空港的基础设施建设及工作效率。其中, 港口基础设施质量对本研究至关重要。由于中国向东盟6国出口木质林产品大多是通过海运的方式, 因此海港口岸的基础设施和交通环境的优劣决定了运输效率的高低。具体包括以下5个二级指标:①公路口岸设施质量, 包括一国陆路口岸基础设施和交通环境。②航空口岸设施质量, 包括一国航空口岸基础设施和交通环境。③铁路口岸设施质量, 包括一国铁路口岸基础设施和交通环境。④港口基础设施质量, 包括一国海港口岸基础设施和交通环境。⑤物流的竞争力, 一国物流的竞争力强弱。

2   海关与边境管理

该指标权衡一国海关对跨境贸易的通关费用、商检效率及透明度等。其中, 贸易壁垒盛行程度是本研究特别考虑的, 因为贸易壁垒的盛行会削弱我国出口到东盟的木质林产品竞争力, 不利于我国木质林产品在出口国进一步开拓市场。具体包括以下5个二级指标:①清关程序的效率, 一国商检的通关时间, 越短的时间代表越高的效率。②贸易壁垒盛行程度, 贸易壁垒越盛行, 进口商品在该国的竞争力越弱。③海关手续负担, 出入境的手续越繁琐, 通关效率越低。④外资所有权的盛行程度, 反映外资占比, 外资所有权越高, 越有利于贸易。⑤非常规支付与贿赂, 该指标权衡了企业是不是为了获得进出口许可而进行贿赂。

3   制度环境

该指标衡量一国内部国家政策环境的规范性和透明度, 反映了进口商是否可以在一个良好的宏观环境中进行贸易。该指标得分越高则表示越好的制度环境。其中, 政府制定政策的透明度和稳定性决定了林产品进出口企业对贸易国政策法规的了解, 而企业对政策法规掌握得越透彻, 越有利于企业严格遵守相关的政策法规, 减少在贸易中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具体包括以下5个二级指标:①政府制定政策的透明度和稳定性, 衡量一国的政策法规是否稳定透明并通知企业。②政府监管负担, 反映该国关于产品或者服务质量等是否存在严格的政府管制标准。③政府解决争端的效率, 反映政府解决商贸纠纷的能力和效率, 效率越高, 贸易往来越便利。④政府公信度, 反映一国在民间的信用程度, 也称作国家主权信用评级, 政府的公信度越高, 越能吸引投资和贸易。⑤司法独立性, 法制越健全公道, 贸易往来越顺利。

4   金融与电子商务

互联网越遍及, 新技术应用越普遍, 金融服务越便利, 则表示贸易的便利程度越高。其中, 本研究特别考虑了金融服务的便利性、新技术的可获得性、企业对新技术的吸收。随着金融服务在贸易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便利的金融服务业务可以大大节省贸易双方的时间。新技术的可获得性越高, 新技术在该国的传播和应用越广, 以及企业对新技术的吸收和掌握越迅速, 越能够提高企业的生产和运营效率, 从而促进贸易的发展。具体包括以下5个二级指标:①金融服务的成本, 指整个金融业发挥其多种功能以促进经济与社会的发展过程中的花费, 成本越低, 越有利于贸易的开展。②金融服务的便利性, 反映的是金融业在为客户提供服务的过程中, 是否能满足业务需求。便利性越高, 越有利于贸易。③互联网使用人数, 衡量一国是否拥有完备的网络和通信设施。互联网使用人数取值为0 ~ 100。④新技术的可获得性, 衡量新技术在该国能否被广泛传播和应用。⑤企业对新技术的吸收, 反映企业能否获得新技术并且运用到生产管理中, 企业对新技术的吸收和掌握越迅速, 越促进贸易的发展。

借鉴孙林等^[6]、黄伟新等^[10]的处理方法, 本文对于个别缺失的数据, 沿用前1年的数据, 若没有前1年的数据, 采用指标的最低值来代替。由于指标的量纲不同, 需要对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线性变换, 指数化处理后就变成了可比的数据。方法如下:

式(1)中, x_i是第i个二级指标的原始数据; x_i^max是第i个二级指标的最大值; Y_i是第i个二级指标标准化后的数据。式(2)中, Z_j是第i个一级指标标准化后的数据。

对于贸易便利化指标权重的确定, 本文借鉴毕红毅等^[5]的研究, 利用STATA 13.0软件, 对中国及东盟6国标准化后的二级指标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对数据先做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 KMO的值大于0.8, 表明数据间存在很强的相关性, 可以做主成分分析。提取出了两个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 能够保留原始数据89.71%的信息, 主成分分析效果比较好。随后进行方差极大正交旋转, 最终获得主因子得分和每一个主因子的方程贡献率。Factor1、Factor2分别代表两个主成分, Factor代表最终的主成分, 主成分表达式如下:

由式(3)、(4)得出主成分分析的最终表达式为:

由主成分分析的最终表达式得出贸易便利化水平值的计算公式为:

式(6)中, TFI为中国与东盟贸易便利化水平值, W_T、W_C、W_R、W_F为一级指标的权重, Z_j为一级指标标准化后的指标值。具体的贸易便利化一级指标值见表 2。

表  2  2010—2016年中国与东盟贸易便利化一级指标值及贸易便利化水平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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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鉴国内学者单君兰等^[11]、张晓倩等^[12]的研究, 将贸易便利化水平值分为4个等级:双方贸易非常便利取值为大于0.8, 比较便利取值为0.7~0.8, 便利化水平一般取值为0.6~0.7, 不便利取值为小于0.6。由公式(6)计算出各国贸易便利化水平值TFI(见表 2)。东盟6个国家均是发展中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得分在0.6以下的有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越南, 水平处在不便利。贸易便利化程度非常高的国家只有新加坡, 中国处在一般便利的水平。从2010年到2016年, 各国贸易便利化水平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 整体呈稳定中小幅度上升趋势。

二.   贸易便利化对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东盟的实证分析

一   构建模型及选择变量

在建立扩展引力模型之前, 笔者将贸易便利化的综合指标引入模型中进行回归, 发现贸易便利化的综合指标确实对中国对东盟的木质林产品出口规模产生了影响。在此基础上, 笔者想进一步分析贸易便利化程度的4个一级指标对出口规模的影响, 并对此提出更有针对性的建议。孙林等^[6]将港口基础设施的质量、铁路基础设施的质量、互联网的普及率、海关程序处理的负担、贸易壁垒的流行程度作为衡量贸易便利化的指标引入到模型中。孙林等^[6]将空港建设质量等级指数、关税负担指数、贸易壁垒盛行度指标引入到模型中。有鉴于此, 笔者将贸易便利化的4个一级指标引入到模型中。

为了便于数据处理和回归分析, 将贸易的引力模型由基本形式转化为对数形式, 建立扩展的贸易引力模型如下:

式(7)中, 被解释变量E_ijt为中国(i国)向东盟(j国)的木质林产品出口额。G_it、G_jt为i国、j国的国内生产总值, 该变量可以反映一国潜在的贸易需求能力, 经济规模越大, 贸易流量就越大; P_it、P_jt为i国、j国的人口数, 人口的增加会导致需求和供给能力的增加, 同时也可能会深化国际贸易分工, 从而使贸易量减少; D_ij为贸易双方的首都距离, 反映运输成本的高低, 是阻碍贸易发展的因素; L_ij表示国民之间交流是否有障碍, 无障碍的沟通可以促进贸易的发展; T_jt、C_jt、S_jt、F_jt分别为反映贸易便利化程度的一级指标; R_jt为官方汇率, 相当于1美元的本币单位, 反映汇率平均水平的变化对贸易条件的影响, 本币汇率上升不利于中国的出口; TFI_it表示中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值; e表示随机误差项; β表示被解释变量的系数。

本文木质林产品出口分类采用HS92分类法。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的国际贸易标准分类第3版SITC(Standard International Trade Classification), 将木质林产品的范围界定为HS92编码的以下各章:①44章, 包含单板、原木、人造板、锯材、木制品等; ②45章, 软木类; ③47章, 包含木浆及回收纸等; ④48章, 包含纸和纸制品; ⑤940161, 有软垫的木制框架座椅; ⑥940169, 没有软垫的木制框架座椅; ⑦940330, 木制办公室家具; ⑧940340, 木制厨房家具; ⑨940350, 木制卧室家具; ⑩940360, 木制家具(除了办公室家具、厨房家具和卧室家具)。模型中变量的具体解释、来源及说明见表 3。

表  3  解释变量的理论说明、数据来源及预期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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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实证结果与分析

由于数据在回归的时候可能会产生多重共线性的问题, 因此在对模型进行预回归后剔除产生多重共线的变量。为了消除面板数据普遍存在的异方差、序列相关等问题, 本文应用STATA 13.1软件, 选择White检验, 以解决异方差问题对结果检验的可能影响。在进行自相关检验时, 首先使用DW检验, 结果显示不存在自相关。对模型采用随机效应方法, 在基本引力模型基础上逐步引入新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模型(7)可调整的R²为0.88, P＞F = 0.000, 说明了方程的整体拟合水平较好, F检验P值为0, 显著。所有变量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具体回归结果见表 4。

表  4  贸易引力模型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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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展的贸易引力模型为:

研究结果如下:①中国的GDP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 中国的GDP每增长1%, 出口额将增加1.17%。②东盟6国的GDP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 东盟的GDP每增长1%, 出口额将增加0.23%。从增加的比例来看, 中国GDP的增长对出口额的影响更大。③中国的人口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 中国的人口每增长1%, 出口额增加3.73%。④东盟6国的人口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 东盟6国人口每增长1%, 出口额下降0.85%, 从下降的比例来看, 中国人口的增加使木质林产品的供给能力增加, 而东盟6国相较于人口基数大的中国来说, 人口的增加深化了国际贸易分工, 使得贸易量减少。因此中国人口的增长对中国出口的增强效应要大于东盟6国人口增长的削弱效应。⑤首都距离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 与预期的符号一致。⑥国民之间交流是否有障碍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 贸易的顺利进行离不开两国国民无障碍的沟通。⑦4个贸易便利化一级指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口岸与物流效率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 水平每增加1%, 出口额将提高0.14%;海关与边境管理、制度环境均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 水平每增加1%, 出口额将分别增加0.63%和0.96%;金融与电子商务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 水平每增加1%, 出口额将提高2.03%。⑧汇率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 本币汇率每降低1%, 出口额将增加0.18%。本币汇率上升导致人民币升值, 对于进口国来说商品的价格优势被削弱, 从而不利于中国对东盟木质林产品的出口。⑨中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值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 指标值每提高1%, 出口额将增加0.83%。

三.   结论与建议

一   结论

本文分析了中国对东盟木质林产品的出口情况, 实证分析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出口东盟6国木质林产品的影响。研究结论如下:

1) 中国的GDP、人口及国民之间无障碍的交流对贸易额有明显的正向推动作用, 东盟6国的人口、汇率对贸易产生负面的影响。现阶段中国对东盟的木质林产品的出口额小于进口额, 贸易逆差在逐渐减小, 出口额的增速远远大于进口额的增速, 出口额呈快速上升的趋势。

2) 新加坡的贸易便利化程度相对最高, 贸易便利化程度始终是非常便利。马来西亚的贸易便利化程度一直是比较便利, 数值在0.721 ~ 0.746之间。中国的贸易便利化处在一般便利, 数值稳定在0.62左右, 近几年有增加的趋势。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以及越南的便利化程度相对较低, 一直是不便利。贸易便利化水平对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东盟有比较明显的推动作用, 海关与边境管理、制度环境以及金融与电子商务这3个衡量贸易便利化的一级指标对贸易额的影响较大。其中, 影响最大的贸易便利化一级指标是金融与电子商务。

二   建议

根据以上结论, 笔者提出如下几点建议:

1) 中国与东盟在拥有完备的网络和通信设施方面都还有一定的不足, 在电子商务盛行的时代, 互联网的普及将大大提高贸易额。各国应该重视发展和推广新技术, 新技术的互联、互通、互享会使得国家整体科技水平提高, 一国科技水平的进步将会有助于贸易的发展, 新技术甚至还可以互相渗透到全国的各个领域中。各国应该努力降低贸易中的金融服务成本, 减少进出口中金融服务的支出。提升金融服务的业务便利性, 在贸易中为客户提供更方便快捷的服务, 更好地满足各种业务需求。

2) 中国与东盟应该努力为贸易的顺利有效进行提供一个良好的制度环境。政府在制定政策时, 要保证政策的透明和稳定, 并且将相关政策通知企业。关于产品或者服务质量, 各国应该制定严格的政府管制标准, 政府的监管力度应该加大。政府也要提高解决贸易纠纷的能力和办事效率, 同时提高在民间的信用度, 更多地吸引投资和贸易。建立健全司法部门独立审判的权利及提高各国的公平公正度, 为贸易的顺利进行提供良好的法律支持。

3) 中国与东盟应该积极提高清关程序的效率, 减少不必要的出入境手续及文件单据, 缩短通关的时间和减少需要的官方程序。营造一个良好的贸易环境, 禁止企业为了获得进出口许可而采取的贿赂行为。此外, 各国应该努力促进汇率的稳定, 提高各国物流的竞争力, 为促进贸易的发展提供便利。